柴火燒得很旺,一根根木柴被推進吐著火舌的爐膛,和鍋中的熱油一齊發出清脆的噼啪聲。在擁擠的老房子里,一道竹筍炒臘肉讓廚房瞬間變成了溫暖的心臟。鍋中氳出的一層又一層炊煙,悠悠地飄著,停泊在泛著卷煙紙般淡淡黃色的墻壁上。   竹筍炒臘肉是家里人都喜歡的一道菜,每次新年合家團聚時,這道菜便是餐桌上必有的。這道菜所用的竹筍經過舅舅在市場上的一番精挑細選,必得是最鮮嫩的才能入他的眼;臘肉是外婆早早腌制好的,肉香早已在時間的運轉中毫無保留地傾瀉了出來,肥瘦均勻,油而不膩,最合大家口味;而外公做飯的手藝是最好的,每次這道菜都是由他來掌勺。   外公總是盡力周全著每個人的口味和需求,他做飯的手藝并非一種可以輕易模仿的技巧。美味的秘密不在任何食譜上——要到他做的菜里去尋。只有真的嘗一口他做的菜,才知道他把所有未曾浮在空中、掛在嘴邊的感情全都傾進了一蔬一飯的瑣碎中,這樣的菜如何才能不好吃?   要做這道菜時,外公會早早精心準備好各種材料放在廚房里,竹筍、臘肉、彩椒、姜蒜、各式調味品,把窄窄的廚房填塞得無比充實。筍片焯水,臘肉煸香,萬事俱備時,切好的蒜瓣相繼跳入鍋中,舒展開拳腳,與鍋中熱油打個難舍難分,蒜油的香氣一陣陣撲著鼻子飄過來。每從這時開始,食材接連登場,我們的味蕾便也開始了不斷的綻放。在油溫的不斷上升中,臘肉裹著竹筍,竹筍挾著臘肉,配菜和調味品也慢慢與它們團在了一起——它們牢牢地結合,少了哪一種都不成一道成功的竹筍炒臘肉。翻炒幾下,美味即可出鍋,待到裝好盤,就連那盤子也仿佛跟竹筍炒臘肉一起散發著誘人的熱氣。此時我們總是等不及稍稍放涼,便用木筷子夾起一塊晶瑩的臘肉,唇齒間彌漫的反而是竹筍的鮮甜。這樣妙不可言的味道,在記憶中留下一圈又一圈深深的印痕,年深月久了,竟繞成一種無法言喻的鄉愁。   今年的竹筍炒臘肉是大姨一手操辦的,在褪了色的搪瓷盤子里,竹筍炒臘肉仍然散發著騰騰的熱氣,我坐在餐桌的這頭,在霧氣的繚繞中看見對面那張外公常坐的竹椅還空著,我知道現在該等他入席。我用手輕輕扇著吐著叆叇云霧的那道竹筍炒臘肉,思緒也隨著那飄走的熱氣一同去了很遠的地方,就停在記憶里最深的那道印痕上。   大年初一的晚上,我跟表哥一起到屋前的空地放鞭炮,我在后面死死地當著他的小跟班。表哥拿著一盒火柴在我身前狡黠地虛晃了晃,故意對我說:“來來來,這次你去放鞭炮!”。我早算準了他有這一手,從家里走出來便一直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,裝作什么也聽不見。表哥自覺沒趣,便自己走前去擦亮火柴,只見他手腕輕輕一轉,那鞭炮引線上便在黑暗中擦出了一束金色的火花,射出一陣我們期待許久的光芒。在不自覺時,我們捂著耳朵的手早已放下來,極力鼓出一陣掌聲,大有跟鞭炮聲叫板的意味。毫無懸念地,這串不自量力的鼓掌聲,在面對爆破的鞭炮時像是把一塊小小的石頭投進了大海中,瞬間連波紋也找不見了。而大地是站在我們這邊的,它仿佛變成一張極有彈性的隱形蹦床,任我們恣意縱情地跳著,卻絲毫不惱怒,只是默默反饋出一陣陣短暫的跺腳聲,與掌聲合在一起去跟鞭炮聲抗衡。   玩到盡興的時候,竹筍炒臘肉的味道代替了一切催促和呼喚,我和表哥由那味道牽著鼻子走,肚腸不住地加緊了抽。   記憶中,外公的臉在炊煙的掩映中淡去了原有的樣子,唯一真切的是盤子里那道竹筍炒臘肉的香味。那時的我還是個胖孩子,渾身上下最不缺的是肉,卻為了比別人先嘗一口竹筍炒臘肉而霸道地和表哥爭得不可開交,眼看著要搶不過了,我便雙手叉腰,學著大人要生氣的樣子。見我這樣,表哥便嘻嘻哈哈地走過來,往我的嘴里塞上一大塊臘肉。這時媽媽從廚房里走出來,其實本沒有注意我們在做著些什么,我卻做賊心虛,為了掩飾偷吃的行跡,用新衣服的衣袖粗暴地揩干凈嘴邊的油。   表哥在一旁捂著嘴竊笑,我在一瞬間暴露得一覽無余。媽媽的眉頭擰成一個結,走過來雙手叉著腰,仿佛有滿腔的話正準備對著我們全部一起倒出來。我知道當她雙手叉起腰時就是真的生氣,但我也知道她肯定奈何不了新年“不得罵人”這樣必須嚴格堅守的條令。那天,她只是叮囑我們不許再胡來,搖搖頭說了一句:“算了!”我們便如蒙大赦般逃脫了。   晚飯桌上,舅舅三杯兩盞下肚,臉已被烘得發亮。他站起身,手中的酒杯就像在柴房里找一頂草帽時的手電筒,照過每個人的面前:“來!我——祝大家萬——事如意,新的一年——也要——常團聚!”這一番話贏得大家叫好,我們紛紛舉起玻璃杯,把它們籠在桌子的中央,任它們激出一陣小小的漣漪,碰出溫潤的動響。   還未等表哥杯中的橙汁喝完,媽媽就拋出問題:“今年的期末考試成績如何?”表哥的臉紅得像滿地的鞭炮紅花,憋了許久才從嘴里漏出兩個字:“忘了!”見此情形,我便從旁插科打諢,見大家的筷子為了那盤竹筍炒臘肉打了幾次架,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說:“還有很多好吃的菜呢,你們別老搶我的竹筍炒臘肉呀……”說完這話,外婆就用筷子的尾端輕輕敲一下我的頭,笑著對我說:“小孩子,別亂說!”大家便又笑作一團。   外公總是最先吃完飯,這時外公坐到一旁的木沙發上,把他裝煙草的紅色鐵皮盒子拿出來,在卷煙紙上輕輕蘸一點唾沫,很快就卷好了一根煙。外公就這樣靜靜地抽著,吐出一圈又一圈煙霧。見我和表哥還在飯桌上繼續鬧著些幼稚的爭執,他卻從不勸和,也不露出一絲不悅,他只是淡淡地看著,皺紋里折起一道又一道慈愛的神情。在外公的煙草味里,我雖沒有喝酒,但竟感到有一種微弱但幸福的暈眩。   電視里播著春節聯歡晚會的重播,窗外是不間斷的煙花爆竹聲,然而我們卻好像根本聽不見這種種雜音,在一個亮著溫暖黃色燈光的窗口里,浸沒在只有我們聲音的那片海洋。在大家不斷的碰杯中,在大舅的高歌中,在我和表哥的歡笑中,在外公飯后點燃的煙草中,團聚的一頓飯便這樣吃完。我再也沒吃過那樣好的竹筍炒臘肉了。   不知什么時候,眼前那道竹筍炒臘肉已不再蒸著熱氣,只是還虛弱地微微呼著一點鼻息。大姨邊解圍裙,邊從廚房走出來,見我沒有動筷,便疑惑地問我:“菜都上齊啦,你還愣著干什么?吃吧!”她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那張空椅上,熱情地給我夾了一塊臘肉,說:“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啦!快嘗嘗!”我把那塊臘肉囫圇塞進嘴里,然而當舌尖剛觸到它的時候,我就知道它根本不是我記憶中的那一道菜——舅舅太忙,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挑竹筍;外婆身體不好,變得十分遲鈍,早已忘記如何腌制臘肉;而外公已經過世,此生我早已無緣再品嘗他的手藝。大姨的手藝并不差,不過,回憶中外公做的那道竹筍炒臘肉,雖已很久沒有吃過,但味道卻好像一直都停留在舌尖上,時間越久,味道反而越真切。此刻眼前這樣的一道菜,要我怎么欺騙自己的味覺,說今年算是吃過了竹筍炒臘肉?   舅舅又在敬酒,他坐在位置上自斟一杯,緩緩地伸出酒杯,懶懶地說:“別的我就不多說啦!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,常團聚!”飯桌上的我們,仍然話題不斷,甚至連笑點都十年如一日地一致。我們一遍遍翻炒著過去的笑料,那些老掉牙的事情在團圓飯的桌上一次次熱起來,飯桌上的空氣一刻都不曾安靜過。   然而,那一刻,屋里黃色的燈光在我眼中晃得像白燭燒出來的焰,我是真的感受到了眼前一陣難以言述的暈眩;天花板更簡直是塊棺材蓋,壓得我難耐。   那一天團聚的飯桌上,我真真切切聽見電視機里春晚重播的聲音,看見往年外公最喜歡的小品演員在表演,惹得臺下觀眾捧腹。我身處團圓飯的席間,卻像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,旁觀著大家竭力維系著的一種溫情。這感覺就像遠遠地看見一道熟悉的炊煙,望著它尋過去,才知道它不是屬于我們的。我默不作聲地把杯中的一小口酒和眼前起的霧汽收斂進身體里,低頭繼續吃著大姨夾到我碗里的竹筍炒臘肉,那一刻我才發現,在這種冷清的熱鬧中,回憶竟是唯一供我取暖的東西。   有許多回憶,無法復制,即便盡力復現,卻永遠似一只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貍貓——這些回憶其實只適合藏匿在腦海的深處,相見不如懷念。它也像一種有毒性的藥,平日不會尋來喝,某日猝不及防地隨著一味藥引子強灌下去,便苦得心頭也發麻。然而苦澀過后,它留在心口那一陣短暫卻無可取代的暖意,便足以讓那些在飲鴆止渴的人說一句:“我這是心甘情愿的”。   作者簡介:楊婷雅,來自廣東深圳,熱愛文學和寫作 +10我喜歡

原創: 飄雪的天堂  墨上塵事 夜,詭異的靜。   和平小區里傳出激烈的爭吵聲,驚醒了午夜沉睡的惡夢。   突然,風起,雨倒。玻璃打碎的聲音,摔門的聲音,還有孩子的哭喊聲.......   “離婚!我已經受夠了。再也不想與你和你媽在一起生活了。我不會再因為孩子,放棄我自己的幸福。”   白媚最終還是要和張君離婚。   兩年前,張君做小工程,賺了些錢,在縣城買了房子,汽車,一家人便搬進縣城居住。女兒八歲,漂亮,乖巧,懂事。兒子六歲,帥氣,聰明可愛。張君出差,母親在縣城幫忙照顧兩個孩子,妻子白媚開了間茶樓,生意還不錯,小日子蒸蒸日上。惹得很多人羨慕嫉妒。   幸福的生活是知足的人體會出來的。   白媚在茶樓認識的人形形色色,土豪劣紳,謙謙君子,領導干部,有時陪他們喝茶聊天,時而被邀請出去游游山,玩玩水,看景玩耍。時常幾天幾夜不回家住。風言風語傳入白媚婆婆耳朵里,心里自然不是滋味。便問白媚和誰出去了,整日不回家看孩子,都干嘛去了。   被婆婆一問,白媚很是生氣,與婆婆大吵一架,說自己都是為這個家過的更好,生意上的事,讓婆婆少操心,在家看好孩子就行了。   婆婆心里憋屈,就感覺媳婦白媚自從開了茶樓就變了。再加上小區里傳來的一些風言風語,婆婆更加羞憤惱怒,便打電話讓出差的兒子張君回家了。  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夫妻爭吵,婆婆苦惱,孩子跟著遭罪。白媚恨婆婆,說都是她嚼舌根,引發一次又一次的家庭戰爭。白媚每次吵架都提出和張君離婚,因為孩子,婆婆阻止張君同意離婚。   和平小區,家家戶戶都和平。   小區里每個單元每個站牌上,都寫著這幾個字,多么溫暖的醒目語。   白媚,張君每次吵架時,兒子女兒都嚇的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。他們怕,爸爸又把電視摔掉,把窗戶打碎;他們怕,媽媽又把水杯,餐具摔碎,把被子扔掉。他們怕,爸爸媽媽會離婚,最后也將他們姐弟扔掉.......   可最終,姐弟兩個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爸媽離婚了,可他們沒有被扔掉,卻被分開了……   姐姐跟著媽媽留在了縣城,弟弟跟著爸爸奶奶回了老家。   被迫分開的一刻,姐弟倆緊緊地抱在一起,放聲大哭。   “媽媽,不,不要,我不要和弟弟分開......”   “爸爸,爸爸,我要姐姐,我要姐姐,我不要走,姐姐――”。臨行時,奶奶抱著痛哭流涕的小孫女,心如刀割,含淚抱著哭喊的孫子離開了……   城里的大房子,剩下白媚和女兒,自從姐弟兩個分開后,姐姐每天晚上躲在自己房間拿著手里的一條墜有連心鎖的項鏈,流著淚,唱著“連心鎖,連心鎖,我和弟弟心連心,永遠不分開……”   跟著爸爸回老家的弟弟,比起姐姐幸福了很多,他還有爺爺奶奶疼愛,可弟弟卻不再淘氣,懂事得讓人心疼。整日拿著姐姐送他的連心鎖項鏈,瞪著水汪汪的眼睛,看呀,看呀,嘴里還哼著“連心鎖,連心鎖,我和姐姐心連心,永遠不分開……”   愛情,就這么沒了。   家庭,就這么散了。   親人,就這么遠了。   走著,走著,你走遠了,看不見了。   走著,走著,你回頭了,我不見了。   走著,走著,一切都有了,卻什么也沒有了……   END   作者自述:   飄雪的天堂,筆名:雪兒。 +10我喜歡

《金瓶梅》故事新編   根據明●笑笑生《金瓶梅》改編   第五回:狗男女偷歡成孽債              賣雪梨鄆哥遭禍殃 作者:周瑞成       西門慶見金蓮有幾分情意,恨不得即刻成雙。自古風流說合,酒是色媒,王婆道:“大官人平時不來,老身也不敢去請,常言一客不煩二主,大官人拿些銀子,我買些酒菜如何?”那婦人口說免了罷,身子卻不動,于是王婆丟下西門慶和潘金蓮在屋里,到街上去買酒菜,西門慶只顧瞅那婦人,金蓮一面低頭做活,一面脧西門慶。   不多時,王婆買來酒和雞鴨鵝肉,用盤子盛了,擺在桌上。三人坐下,把酒來斟。酒過三巡,西門慶道:“娘子青春幾何?”,那婦人低頭道“奴家二十五歲”。王婆道:“大官人宅上的女人不少,那里討得一個似娘子的”。說了一回,王婆道:“正好吃酒,酒卻沒了,休怪老身,我再買一瓶如何?”西門慶又從身上摸出一塊銀子,交給王婆,金蓮見王婆去買酒,假意要離去,身子卻未動,西門慶和潘金蓮在屋里高一腳低一腳拉起來。西門慶一雙賊眼滴溜溜瞅那婦人。西門慶嫌熱,脫了綠紗上衣,讓那婦人放到床上,那婦人故意不接。西門慶用手往桌上一掃,故意把筷子掃落地上,恰巧落在金蓮的裙下,西門慶借口蹲下找筷子,故意捏一捏那婦人的小腳,那婦人卻笑將起來,西門慶知道水到渠成,二人便成就了這一段孽緣。   只見王婆推房門進來,故意大驚小怪,拍手打掌說道:“你倆做的好事”。兩人吃了一驚,王婆故意說:“我請你來做壽衣,沒讓你干這個勾當,我這就告訴武大去。”那婦人低著頭,紅著臉,只說干娘饒恕。王婆道:“我不告訴武大,要依我一件事,就是每日要陪著官人,隨叫隨到”。又對西門慶道:“這十件好事都做完了,所許之物,不可失信。”西門慶道:“干娘放心,絕不失信。”三人又吃了幾杯酒,已到傍晚,金蓮便踅過后門回家,武大恰好進門。   且說王婆看著西門慶道:”我的手段如何?”西門慶道:“真是虧了干娘,著實好手段。”王婆道:“不可忘記我的棺材本。”西門慶道:“我這就去家取銀子來”。西門慶看看街上無人,帶上眼罩去了。   那婦人自當日始,每天到王婆家來,兩人如膠似漆,恩愛無比。自古道:“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。”不到半月,街坊鄰居都知道了,只瞞著武大。   話分兩頭,本縣有個小的,姓喬,人稱鄆哥,年方十五六歲,生得乖巧,靠賣水果為生,家中只有一個老爹。他時常給西門慶送新鮮水果,西門慶便賞點零錢,當日正得到一籃雪梨,滿街尋西門慶。     有幾個多嘴的人告訴鄆哥,你要尋西門慶,只須到西街王婆的茶坊,西門慶勾上賣炊餅武大的老婆,每天都去。鄆哥謝過那人,提了籃子,直往王婆茶坊。   鄆哥見王婆坐在凳上,鄆哥把籃子放在地上,招呼一聲干娘。那婆子道:“你來這里做甚?”鄆哥道“我尋大官人,送梨給他,賺個幾十文,養活老爹。”婆子道:“什么大官人?”鄆哥道:“就是西門大官人。”往里便走,那婆子一把揪住道:“那有什么西門大官人”。鄆哥道“干娘莫要吃獨食,我也呷一口湯。”婆子罵道,你這小囚囊的,胡說什么。鄆哥道“你不要滴水不漏,我要說出來,只怕武大不拉倒。”這正戳到這老妖婆的心病,她揪住鄆哥,照頭就打,把一籃子酥梨扔得滿地都是。鄆哥一邊在地上拾梨,一邊哭著到街上尋武大去了。   +10我喜歡

他的未來我做主 趙菡帶馮理想離開康復中心后,很快就進入了一家貿易公司。因表現出色,公司分給她一間公寓,她與馮理想一起住了進去。 自從為公司拉了幾起大單后,她的地位就強勢崛起。工作一忙,就逐漸地把家務交給馮理想打理。 馮理想喜歡做家務。洗衣做飯、規置衣物被褥等,打理得井井有條,且毫無怨言。新鄰居說,這家人是典型的男主內,女主外。讓人想不通的是,貌比潘安的男人,怎么會低三下四地侍候這么一個年歲大些的女人?一定是吃軟飯的主。這話傳到了理想的耳朵里,他著急結巴地辯解道:“不是…這個事,不是!” 這天,趙菡的閨蜜要出差,放心不下家中的老爹,央求她把理想叫來照看幾天。她二話沒說,就把理想領來了。在這幾天里,理想把那老爺子伺候得像皇帝。待閨蜜回來,她老父親張口閉口要理想給他做干兒,并承諾可繼承其一半家產。但理想死活不愿意,急得結巴著說:“不是…這個事,不是!”   日子就這樣過著。初冬的一天,趙菡結束出差即將回家,當天早上跟理想通過電話,讓他做自己最喜歡吃的湘菜。可是到家一看,理想竟然不在。會不會去了菜市場?她正琢磨著,忽然接到一個電話,才知道理想被車撞了,為了救一個孩子。昏迷不醒一天后,理想醒來,趙菡急撲上去詢問:“感覺怎么樣?” 理想張開嘴:“姐,不是…這個事,不是。我,我…好著呢。”這時,電臺記者推門而入,要采訪舍己救人的青年理想。趙菡急忙說:“各位,各位!我來說。” 女記者搶問:“你們是夫妻關系嗎?” 她答:“不是!” 又問:“男女朋友?” 答:“也不是!” “那你們是?” “我是他的監護人。”看記者不解,趙菡補充道: “他是個父母皆喪的中度智障孩子,很早我家就收留了他,我把他當親弟弟。在康復中心我們的努力沒白費,使他有了一技之長。可是,他離不開我,因為社會還未為他們這樣的人提供完善的保障機制。” 趙菡又加重語氣說:“媒體應該呼吁全社會關心殘疾與智障人群的生存環境。理想的舍己救人之舉,足以讓許多健全的人感到羞愧!” 三天后,趙菡在理想的截肢手術報告上簽了字,理想左腿膝蓋以下終因感染而截肢。半個月后,理想拿到政府頒發的“見義勇為”證書時,說出的第一句話是:“姐姐……我……愛你!” 一年后,趙菡與馮理想舉行了隆重的婚禮。婚禮上有人竊語:“這女人年薪上百萬,就是為這個半傻的人嗎?” 而趙菡在禮臺上發言說:“我拼命賺錢就是為了在下一個病痛或災難來臨之時,有一個寬余的應對。我不愿意他受到任何傷害,理想的未來我做主。” 理想臉上閃著光澤,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愛她,一生一世……就是這個事。”       作者簡介   山立: 山東青島籍,九三社員。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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